不在了？！

山悠跳下來，遞了一個大柿子給他。

“成年的都不在了？是不是因為缺少那個……焰火果？”

她曾聽來普陀寺拜佛的書生們談過這件事，至今仍記得大概。

明韞玉點頭，解釋：“噴火龍是有靈性的巨獸，它們不僅能飛，還能在成年的時候噴火。噴火龍的生長期分為幼年期和成年期，還有老年期。只有到了成年期，它才能噴火。老年的時候，火焰不多，寥寥無幾。”

山悠一下子來了興趣，問：“那得養多久才能噴火？吃那個焰火果嗎？”

明韞玉答：“幼年期大概十年，成年期大概有二十多年，隨後便是老年期。幼小的噴火龍喝母龍的乳液長大，隨後吃一些嫩草，直到八九年後開始吃焰火果，只有吃了足夠的果實，它才能爆發體內的噴火潛能，開始噴火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山悠點了點頭。

韞玉又答：“焰火果是一種叫火樹的果實。火樹的樹幹和葉子都是紅色的，而焰火果卻是青紅色。以前肅國有不少火樹，可不知為何，這幾十年來不停銳減死亡，所剩不多的那些也極少結果。噴火龍沒了焰火果，體內潛能無法爆發，剛剛成年便會……痛苦死去。”

“什麽意思？餓死的？”山悠皺眉問。

韞玉搖頭，嘆氣解釋：“體內潛能爆發不了，自燃死了。本來皇室擁有長背龍，後來長背龍盡數死去，只剩下十幾頭噴火龍。可惜……成年噴火龍因為沒有焰火果，先後自燃死去。”

“燕軍兵臨城下時，只剩一顆龍蛋和兩頭小龍。西南深山仍有一些火樹，所以山郡王派了好些人，將它們護送過去，希望能順利孵蛋，也希望小龍能有焰火果吃。”

山悠想起自己不小心被火炙傷，便會痛上幾天，一想起“自燃”這個恐怖詞，嚇得驚恐捂嘴，心裏不禁可憐那些噴火龍。

“那兩頭小龍快可以噴火了嗎？”

韞玉略一思索，答：“快了，它們當時已有五六歲大。如今算來，也已經快成年。”

山悠終於理解他剛才的話，大方道：“沒事！只要能幫上你，我一定讓那些火樹快高長大，速速結果。”

如果他能有噴火龍相助，報仇的希望肯定會大許多。

明韞玉開心笑了，將樹枝上的烤兔遞給她，溫聲：“可以吃了。”

山悠接過，撕了一個腿給他。

明韞玉搖頭拒絕，將柿子擦幹凈，咬了一口，發現汁多味甜，口感十分好。

他一邊吃，不時瞥向身邊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兒，心裏欣喜不已。

遇到她後，他的運數一天比一天好。

阿悠，肯定是他命中的大貴人。

……

兩人奔波往西，不停往西南深山趕。

明韞玉一路上但凡看到被燕國人奴隸的肅國百姓，每次都悄悄出手相處。

當了亡國奴的無辜百姓們衣衫襤褸，慘遭虐待，看得兩人都難受不已。

救助和救濟，讓他們身上的銀兩一天比一天少。

兩人只能風餐露宿，大多數時候都靠山悠催熟野果充饑，終於在兩個月後到達肅國的西南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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